其不满,但碍于肖池甯自作自受,是该长点儿记性,所以最后他还是不大痛快地签了字。
肖池甯昨晚吐了两回,这会儿除了胃痛犯晕,理智已经彻底回笼。他知道自己惹了事,且听吴副队的意思,情况似乎有点严重,一路上便很是安静。
可他心里却猫挠似地好奇着。
他直觉刚才肖照山如临大敌的表情别有深意,其中一定与他未知的肖照山的现在或过去有所牵连。
他盘算好了,如果肖照山骂他、打他,他就装出冥顽不灵的样子,说自己根本没错,说自己不过是为了得到他的注意,然后一步步激他说出那些藏着掖着的事。
然而肖照山迟迟没有骂他,迟迟没有动手揍他,甚至连脸色都十分和缓,全然一个在子民乞求宽恕前,就大发慈悲原谅了他们的圣人。
肖池甯就更好奇了。
车子驶入地下停车场,他软了嗓音问肖照山:“爸爸,你不生气吗?”
沉默了一路的肖照山没有看他,视线还停留在中控台的倒车雷达上。直到把车稳稳当当停进车位,拔了钥匙熄了火,他才轻描淡写地回答说:“气,怎么不气。”
肖池甯不相信:“那你为什么不骂我?”
“你就这么想挨骂?”肖照山不以为意,先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