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池凊,我们不要再假装相爱了。没必要,真的。”
话音刚落,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肖池甯从一时的怔愣中回过神来,连忙躲开,一抬头仍旧直直地撞进了肖照山冷冽的目光中。
“爸爸……”他尴尬地打了个招呼,目光却不自觉越过肖照山,看向了后方的池凊。
刚来北京的那段时间,他曾无数次想象过,池凊失去婚姻失去事业失去在乎的一切时会是什么表情。
他以为她会崩溃,会痛哭流涕,然后悔恨不已。然而现在,他失望地发现,池凊并不如她的声音所表现出来的那么惊怒和痛苦。
她只是静静地站在倒地的行李箱和屏幕摔得稀碎的手机旁,站在一片玻璃渣之中,笔直地望着肖照山的背影,胸膛不甘地起伏。
她端庄的卷发丝毫未乱,八公分高的漆皮高跟鞋纤尘不染,眼睛里还是有抹杀不去的神气,紧绷的嘴角挂满了打不倒的骄傲与自矜,肖池甯觉得没意思透了。
反倒是肖照山一身戾气。
“又去哪儿了?”他问。
肖池甯收回视线,提了提手里的滑板:“去试你给我买的新滑板去了。”
“滚回去洗澡睡觉。”肖照山经过他,按下电梯下行键,没有再回头看池凊一眼。
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