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带着立夏回城东去了。
已经是月末,天上挂着一弯残月,整个秦淮河畔笼罩在朦胧的月色之中,仿佛有经年不散的雾气氤氲其中。
柳三娘坐在妆台前取下发簪,一下一下地梳理着自己的长发。
她看着镜子里映出的眉眼,那模样与十多年前已大不相同,那时她青涩又懵懂,若不是遇上大姐姐和二姐姐,怕是没法在这会吃人的秦淮河畔活下去。
后来她的日子逐渐安稳下来,便生出些风花雪月的心思。
记得有一年,她换上男装去书肆买书,遇到个年轻人偎在书架尽头捧着本书看得入迷,正好挡住了她要取的书。
她让对方挪一挪,她要取书,对方听了她要看的书,却告诉她那书不好,给她推荐了另外两本。她觉得对方说得有理,便听了他的建议。
后来他们又碰上几次,相互交换了最近读的书。
有一次天飘起了大雪,他们被堵在书肆出不去,索性便就着雪闲谈起来。
她说她父亲当初最爱白乐天,她的名字也是取自白乐天的一句诗,“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却没告诉他其中哪两个字是她的名字。
他们就这样这次遇到大雪、下次遇到大雨,顺理成章地熟悉起来。
那时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