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周根本没有心思发现什么天大的秘密,他只想把命给保住。胡恩的后背产生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两个人哪怕贴得如此亲密,也挡不住由体内抑制不住产生的寒气。
扑通扑通,心跳的声音有如鼓槌。
树梢的叶尖一滴露水将落未落,时周的瞳孔骤然缩紧。
别掉。千万别掉。
露水正下方正正好是胡恩手腕上防护的金属手环,水滴落在金属的声音和普通落空落进泥土的声音完全不一样,保不准虫族听觉敏锐就能发现。
滴答。
露水滚圆淌下的一瞬间,时周迅疾地扯过胡恩的手,水珠无声渗入衣服布料之中悄无声息。
一小股风。
但风不源于他们这棵树,而似乎来自另外一棵树。
“有动静吗?”一只虫回望,敏锐地盯住了时周对面的那棵树。
旁边两只摇头:“你太谨慎了,我们没有听见任何声音。”
“是吗?”直觉有些异样的那只虫仔仔细细利用夜视仪搜寻了一番没有发现不对劲,喃喃自语,“看来我太担心了,没事。”
它们似乎走远了。
胡恩脱力地稍微软下一点身子,想扭头示意时周把捂住自己嘴的手松开,但时周越发的用力令他难以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