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缓慢的将信封打开,抽出来,是一张喜帖,一个很大的烫金喜字,把昊宗眼睛刺得生疼,生疼。
昊宗把喜帖张开:“欧阳剑先生,沐卉小姐,定于五月二十五日……”
“怎么这么匆忙?”昊宗问。
“爸爸说他查过了,是个黄道吉日。”欧阳莉姿说道。
“你们家还信这个?”
“怎么不信?好多人都信!”欧阳莉姿现出一种认真的眼神和表情。
“哦,那沐卉的婚纱……”
“准备好了,请专人定做的。”
“那证婚人……”
“昊宗今天就是要给你谈这个。”
“那伴娘……”
“我。”
“那地点……”
“喜帖上写着呢!教堂!”
昊宗看到欧阳莉姿的手指在昊宗的眼前上下的晃动,仿佛河上的那一袭画舫,在月色的阴霭里,变得越来越模糊朦胧。那灯影摇曳的窗扉尽头,分明是沐卉,可是,太迟了,一切太迟了。花轿在前行,昊宗已无机会与她相会,与她告别,昊宗只能定定的看着她,贪婪的回味曾经的一切,梦里繁华镜里花。她的额头光洁如昔,她的眉眼清秀如常,她的鼻梁漂亮以往,她的双唇依依禺禺,昊宗心泛痛楚,多想最后一次轻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