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他脸色又浮现一丝朝气:“那一年,令祖楚君年岁一十有九,将将满师出徒,正当踌躇满志、血气方刚的年华,只可惜那时候年景不好,饿殍遍地满街,生意凋零冷清。令祖见我是读书人,待我以大礼,自身虽困顿不堪却始终维持在下一日三餐,冒着杀头的危险将我藏匿在一所茅屋之中。
那时候,我时常会与他说一些在现在想来甚为可笑的大道理,他那时却听得十分认真,总以为我是有大学问的读书人,是高高在上的士子,肯与他这样地位低贱的伙计结交,是委屈了我,如今想来,却是我的荣幸。”
楚云升本以为白影人会拿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或者有关霸主遗迹一类的事物,却没想到他开口竟真扯到自己老祖宗头上来,先不说是真是假,这番套近乎的动机就值得人怀疑:“你说得都是哪朝哪代的事情了?戊戌变法到如今都快一百多年了,难道你活了一百多岁不成?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比如那卷残片是怎么回事?”
一百多岁的寿命引起不了楚云升的过多惊讶,无论是焕还是皇北樱,那寿命加起来能吓死人,早就见怪不怪了。他只惊讶于白影人并非是口无遮拦的胡说乱造,它所描述的情景,再加上左一个变法右一个变法的,忽地令楚云升想起在石碑中,的确曾“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