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弟妻已经能指着他鼻子大骂了,最后一丝脸皮都不要了。
老格朗也再没有来过,但托过人带了话,让他死了那条心,让他也不看看自己一个残废也配得上他家漂亮的小女儿?
扎克里不是不想干活养活自己,但他已经废了,重一点东西搬都搬不起来,夜里还时常的咳血,残腿和脖子伤疤处痛得死去活来。
他望着自己唯一的弟弟,那是最后全部的希望了,不仅是生存下来的问题,更是他对家的那点渴望。
“哥……”弟弟垂下脑袋,什么也没说。
扎克里一切都明白了,眼神中顿时失去了所有光彩。
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真的不如当初就死在战场上,死在那个畸形人的刀下,为什么要活过来呢?
扎克里挣扎着扶着简陋的门框站起来,默默地走向远处的茅草屋,那里面住着他年迈的瞎眼老母亲。
“扎克里,我的儿子。”当他来到老母亲身边,年迈的老人粗糙的双手抚摸着他伤痕累累的脸,在幽暗潮湿的房子里,微微颤抖。
扎克里咬着嘴唇,扑到在母亲的怀里,突然嚎啕大哭,他今天早上刚刚得知,老格朗将他的小女儿,他梦想多年的妻子,嫁给了富户德瑞森家的孩子,仅仅只要了一头姆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