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却听见覃政低低的呓语:“哥。”
梁祁安回过头,还以为覃政在喊他。
他走到床边,覃政还睡着,只是眉头皱得紧紧的,似乎在做噩梦。
“哥,我怕。”覃政咕哝着,甚至有了一丝哭音。
梁祁安心脏陡然一缩,眼前突然浮现出很多过往的画面,他站在黑暗的房间里久久没有动作。
直到覃政又翻了个身,他才把熊猫抱枕塞进覃政的怀里。
“都二十岁了,还怕什么?”梁祁安目光幽深,缓缓的抚了抚覃政的额头,“好好睡觉。”覃政乖乖把抱枕搂在胸前,这一次梁祁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然而原本的睡意却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梁祁安快步上了三楼,他推开露台的门,脱掉外套,跳进了冰冷的游泳池,平静的池水顿时溅起了巨大的水花,池水迅速漫过了头顶,冷水仿佛钻进了血管,让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
梁祁安整个人浸在池水里慢慢下沉,许久都保持着蹲在池底的姿势,直到呼吸渐渐变得困难,冷水不断挤压着肺部压缩着最后的空气,他才猛地在水面冒出头。
在泳池游了几个来回,直到精疲力尽,梁祁安才拖着湿透的衣服回到卧室。
他一路走一路把紧贴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