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堵着什么。
随着出发的日子愈发临近,纪昭手脚冰凉,心思不宁,每每一想到自己就要远离熟悉的城市,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就心慌的不行。
而每次他将行李箱打开,准备收拾行李时候,又会忍不住想:自己在这边,和柴裕分开,他尚且有家人,有朋友,有同学、同事,哪怕这些都没有,他至少还有经常光顾的店——进到常去的小店里,老板娘还能操着熟悉的口音跟他说句“来了啊,今天还是老样子吗”,可他若是去了国外,去到完全陌生的地方,那他才是真的无处可去,无人倾诉,到时真是有了委屈,连个在他哭的时候骂他没出息的人都没有……
一想到这些,纪昭就怯懦了。
这个年纪的他,可以忍受没有爱情的寂寞,却再难忍受一次又一次得而复失的折磨。
等纪昭飞远的思绪再重新落回他的身体里时,窗外已经隐隐见了亮。
纪昭将充满电的手机拔下来,犹豫片刻还是开了机。
不过开机后只飞速瞟了一眼时间,他就立马将手机调成静音藏了起来。
此时已经过了5点50,纪昭站在屋子中央,居高临下的盯着他孤零零倒在一边的旅行箱,浑身紧绷,手里也隐隐沁出些薄汗来。
他虽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