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玉的心中占据了很重的分量,但是上次在蓬莱山,她为他不顾后果地跳下悬崖,让他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或许是他一直以来都看错了。
他太自以为是,自以为古言玉根本不在意他。
而现在,他越发明显地感受到了古言玉对他的感情,兴许她便是这样的人,平时将自己的感情收敛得很好,不显山不漏水,谁也看不出来,只有在非常重要的时候才会露出冰山一角,知道他要走,素来坚强的她就忍不住地红了眼眶。
“妾身知道的,侯爷您先是大梁的侯爷,然后才是妾身的侯爷,妾身明白您的责任,明白您守护大梁山河的决心,妾身支持您,您尽管去,不必顾及妾身。”古言玉含泪道。
秦荀殷觉得心中一窒。
他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有这样一个体谅他的妻子,他不知道应该感到高兴还是应该感到哀伤,他不放心远行,却不得不远行。
“侯爷,您相信妾身吗?”古言玉问。
“相信。”秦荀殷道。
“十八部落与西北军在嘉峪关必有一战,妾身想问侯爷,倘若西北军扛不住十八部落的强攻,是否会死守嘉峪关?”古言玉逼回眼睛里的湿意,目光灼灼地问。
“会的,嘉峪关不能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