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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有些朦胧了,雾蒙蒙的。
酒壶中的酒倒空了,她将酒壶扔下去,树下静默的男人伸手接住,仍旧在抬头,安静地看着她。
不多言,不打扰。
阮萌抹抹唇,看着天上月。
树下的铠,安静地看着她。
过了良久,等到阮萌唇上的酒都要被风干的时候,她轻轻问。
她的视线有些模糊,看眼前的东西总是雾蒙蒙的。
她根本不知道树下有人,所以她的声音,可能是问风,可能是问树,也可能是问鲁班七号,也可能是在问她自己。
“喂,你说,我现在到底是做什么?”
她都知道,她知道她应该做的,为什么……还是不甘。
她不是要活么?
风没有回答,树没有回答,鲁班七号没有回答,树杈却微微的沉了一下。
树杈的颤|抖带起了阮萌的心思,她看向前方,眉目冷峻的男人站在她面前,垂眸。
风从两人的空隙间刮过,阮萌仍旧翘着腿,身后的发丝早就凌乱的垂在她的脸旁,她的唇角带着浅浅的干涸的酒痕,又轻轻勾起一抹笑意。
她的手垫在脑后,将翘着的腿互换了一个位置,接着向铠伸出了手。
铠在树上,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