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围逃跑的人不同。
有个人逆着人流,抱着一个女子,缓缓地走到熔浆池边。
这里的岩浆仍旧灼热,热气形成巨大的气泡,气泡炸开,又再次形成,翻滚到别处释放里面炽热的气体。
铠仿佛一座冰雕,如果不是怀中的人身上开始泛起了血色的金属纹路,他都想就那样,抱着她,直接坐到天荒地老。
她不是人,是武器材料么?
她没有告诉他,是告别的时间不够用,还是又想隐瞒什么呢?
在他眼中,阮萌就是个小骗子。
很可爱,需要他好好呵护的小骗子。
她又说了——
“把我扔进熔浆池里去,我会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一辈子和他在一起,还是,连尸体也不留给他,让他断了个念想?
铠觉得自己是在赌博,是在豪赌,是在把自己的心脏扔进寒冰中冻僵,再扔回岩浆内灼烧。
不对,他还有心么?
他的心早就随着阮萌破碎的心脏,一起碎成了渣。
他低下头,怀中的女子好像睡着了。
她的脸色苍白,唇色也白了起来,可是她的唇还是微微勾起。
好像她还在笑,好像她还会突然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