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的很近,她说话,低沉带着暗哑的声音就那么传进他耳中。
阮萌说。
“会疼,疼了就捏我。”
慕久本身是医生,所以知道,安慰人,尤其是抑郁症患者,对他说“没有关系,这都不是事儿,你想想好的地方”。
这样远远不如说,“确实,现在确实到了绝境,这件事情确实很难解决”,起到的作用大。
疼就是疼,不用去哄人说不疼,因为疼不疼他们比你清楚。
所以,要做的,就是理解他。
庞统悄悄抬起头,安静地看着她。
阮萌的唇很薄,低头时的神色十分严肃认真,让人不由自主产生依赖感。
阮萌细细给他的手腕上着药,神情冷漠,明明在救人,眼睛,却像在看一个死人。
或许,在医生眼里,活人也如尸体。
上完药,阮萌说。
“这只手最近不要用力,养好了我再检查。有事,就叫我。”
庞统烟灰色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明的波动。
也没点头,也没摇头。
左手却轻轻放在刚涂好伤药的伤口上,下意识,去看了一眼坐在他身旁的木偶傀儡,柔和的眉,慢慢蹙了起来。
阮萌不知道庞统和这个十分像真人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