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工精巧的纸灯,于灯花下写两枚“瑛”字,方正遒劲。又极顺手地,接过赵蕴的那灯,替她署名。
“你的字还是如此工整,小时候替我抄书,怪不得是容易被旁人瞧出来。”
赵蕴凑近他身旁感慨,心说字如其人,果真不假。
此般水到渠成,两人却一时无察,直至那发髻步摇掠过他侧颜,李瑛后退半步,定定心神,将灯还与赵蕴。
“李瑛笔墨无甚长进,见笑了。”
今夜诸坊市内都是放灯的平民百姓,亦有仆役前呼后拥的贵人,皆为故人而来。
赵蕴龟速挪动到水边,小心呵护的灯,只怕被压扁。
她见身旁放灯者跪着,嘴中还念念有词,便有样学样,双膝跪地,双手合十,虔诚地闭上眼。
只她是无声地请求逝者安息。
“小九,不必……”
李瑛欲拦她,赵蕴认真祈祷着,他便不再扰她,送那灯晃晃悠悠漂进河流。
和她离两拳间距,李瑛亦默然心念,是不让旁人知晓,他在想什么。
烛火在灯芯起舞,赵蕴总算站起了身,如释重负般,“好了。”
然往回走时,过路者都急着往前钻,不知是哪位千金贵胄,引这不小骚动,突然挤了起来。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