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过来,手里抱着这样的东西,被人瞧见可不好,自然得早点回来。翻看了一下衣裳,发现外面是补丁旧衣,里面是新棉絮,他们一时五味杂陈。
“谁这么好?”余老问道。
万学汤抱着棉袄薄衣,神色复杂难言,隐隐后悔当初不该那么绝情。
丁老道:“我们总要知道是谁送的,你放心,我们保证不会说出去的。”
万学汤席地而坐,神色沮丧,轮番看向两位老人许久,低沉的说道:“是知青点的钟知青。”其他的什么也不能说,当初亲生女儿做的那些事情,他不是一点不知情,不过是觉得亏欠了亲女,养女又没有实质性的伤害,才放任的。
“钟知青?”丁老喃喃自语,继而自嘲道:“如今我们自身难保,有今天没明天,知道是谁又能如何?”
余老沉默,万学汤心里酸酸麻麻的,为以前亏待钟毓秀而愧疚;他在高中教书,本来不用被下放,却因一心维护的亲女被打成臭老九、资本家左派被下放。能来这里,还是靠着上面有人周旋,若非如此,怕是会去东北三省;在此地都这般难,真去东北三省,那才是真没活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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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毓秀回到知青点便不再过问牛棚的事情,猫冬期间,不是和屋里聊天就是睡觉;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