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怎么没见你觉得自己没出息呢?”
“我就非得上个天下个地才算有出息?”段弋撇嘴,板鞋勾着阳台上椅子的椅脚,一把懒骨头窝在椅子里。
黑狗认识他的时候段弋就是这么个人,还好生的好,没志气也有资本和底气,他自己都不自怨自艾,黑狗也不好指点江山。可现在揣着资本底气畅谈年少没理想,他就忍不住嘴他两句:“你混了一整个大学四年,你去满学校找找能有几个没你有出息的?”
段弋瞪他:“我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吗?”
有风的夜里不需要自己主动弹烟灰,烟灰随风消失在夜色里。
黑狗让段弋把手旁边的烟灰缸递过来:“那你就努力让自己优秀点不就好了,不有句话叫作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
烟灰缸里竖着一根立起来的烟蒂,烟蒂上有一些牙印。
段弋想把烟灰缸扣他头上:“欺负高中就离开祖国母亲怀抱的人是吧?这话是这么用的吗?”
黑狗踢了踢他的鞋子,让他给自己挪点空位:“你高中之后出国不就是因为高考分数有点难看,然后扫盲把你扫出去了。”
一瞬间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口,他张了张嘴一个字没说,皮笑肉不笑的朝着黑狗扯了扯唇角,露出服务行业标准的八颗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