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殿下。”江憺淡淡地道,眼睛都不抬,又低头倒了一杯水。
他今夜也是奔波了一夜。齐叔晏这次症状发作,恰逢祭祀,明日一早还要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众人面前。为了不声张,这次便只派了他一个人来,帮着齐叔晏针灸引气。
以往在寺庙里,这样的事情他也做得多,只不过那时候,都有一个孟辞在旁边守着。今夜孟辞去了钦天监,据说是孟执监叫他去的,非去不可,这才没有过来。
没想到,孟辞一次不在,就出了这些岔子。江憺只是闷闷地喝水,他向来是个会隐藏心情的,如今这副模样看着淡然,却像是三九苦寒里的冰窖,教人靠近不得,随时都可能有冰刃飞出来,伤人不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