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憺见到,又是怔住了一晌:“公主怎么了?”
闽钰儿不说话,只是使劲揉眼眶,揉的眼眶泛红。走了一个时辰,才出了山林,先前起火的客栈,已经烧的只剩一个黑乎乎的壳子了,天色将明,屋顶上升起袅袅的青眼,可见火势之大。
闽钰儿暗暗嘟囔了句,“我这一路来,就没碰到什么好事。”
江憺听着,只是眉头皱的愈发深了。闽钰儿修整了半日,换好了行头,终于在第二日天黑前赶到了齐叔晏的军营外。
这边战况仍是胶着,张臣被齐叔晏拖的不能屠城,齐叔晏却也没有多少动作,已经连着好几日没有露面了。
诸如江憺一类知道内因的人,心里担忧更甚。孟辞在齐叔晏身边陪着,这几日连同他一起,已经连着待了两日,出入甚少。
听到江憺回来了,孟辞才掀开帘子,难得出来了一次。他向来神采奕奕,满脸春风,再见时却瘦削了多,眉头紧蹙,两眼下尽是阴翳。
“公主来了。”孟辞满脸疲色下,竟有些悦然。
“殿下呢?”她问。
“殿下现在……”孟辞一时没说下去。江憺在旁边问,“还是不肯服药么?”
孟辞摇头,“昨日用了三根绳子,都险些没控制下来,后面强行灌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