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一如既往地冷静。
小姑娘的眼泪说来就来了。
手中一股温热,男人低头瞧她,“怎么了?”
闽钰儿想说,她不想要这个样子了。她不想天天胆战心惊的,为自己,也为别人,她不知道事情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好像从很久之前,她就没有停下来过了,一直被迫地奔波,流落在外。
她一个打雷都怕的小姑娘,要把她置于乱世里感受生生死死,血流成河,她真的是心下发慌,很怕很怕。
她攀上齐叔晏的脖子,抵在男人胸前闷声哭了一会儿。齐叔晏先是一愣,继而遣了屋子里其他的人,把小姑娘放在塌上。
她哭,齐叔晏便任由她哭,闽钰儿直把男人半边衣襟都哭湿了,才擦了擦眼睛。
齐叔晏颔首:“哭够了?”
小姑娘点头。
“有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他问。
闽钰儿便摇了摇头。她总是这样,总觉得自己在齐叔晏面前哭,已经是不懂事了。男人有家国万里,纷休战事,她若是再不懂事地闹脾气,那便是太不知分寸。
男人伸手,在她眼睑下拂过,拂去了湿痕,“嗯。”
“饿了吗?”他问。
闽钰儿点点头,她摸着自己的肚子,越发觉得饿的厉害。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