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他终是放下了筷子,“外面在下雨,你就在这里转一会儿,消消食。待会儿若是雨停了,才能出去,嗯?”
闽钰儿乖觉地点头,她四处顾了几眼,忽然问:“江憺呢?孟辞呢?这两个人怎么一个影子都不见。”
平素不是恨不得粘在齐叔晏身上的么?
齐叔晏慢声道:“他们尚在路上,来不了。”
“路上?什么路上?”
“这你无需操心。”男人回眸看了她一眼,眼底带缓,勾了一个笑:“我去去就回。”
“好。”
外面的雨却是再也没有停过。闽钰儿等齐叔晏过来,等到了晚上,还不见动静,她挑开帘子看对面,齐叔晏议事的地方始终亮着烛火,那火光不太亮,风雨一吹还是连带着在晃。
安安静静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整个营地都安安静静的。
闽钰儿只好把帘子放下了,她回到桌上,烛下的灯花已经堆了起来。她拿着剪子剪烛心,眼看都要剪到头了,外面才响起了脚步声。
齐叔晏终于来了么。
她欢欣鼓舞地跑过去,一掀开帘子,却是扑面而来的酒气。男人的身后是接天的雨,青黑色的披风简直要融进夜雨里,他手下还端着一壶酒,男人挑起眸子,有些混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