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是他自己选的,他甘愿那么做,别人也没有法子。
回想起江憺伸手推开她时的决绝,闽钰儿一晌没说话。忽然觉得,齐叔晏虽然命薄,一路上磕磕绊绊,但老天爷是公平的,收走了他应有的,又给了他最忠心耿耿的臣下,随时准备为他赴死的臣下。
还有他的皇叔,先他一步离世,却甘愿双手为他奉上江山的皇叔。
别人都说权力滋生欲望,宫里勾心斗角的事情应该到处都是,可是齐国王宫似是都知晓了齐叔晏的不易,理解他自小就被远送的心酸事,对他是格外的宽容,和爱戴。
至少从闽钰儿现在认识的人来说,齐国里面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是将齐叔晏视作比自己命还要重要的人物,更不用说什么造反,意图不轨了。
她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等江憺伤情稳定下来了,你一定要叫我。”
“这是自然。”孟辞道。
“对了。”闽钰儿又问:“殿下去哪里了,白日里一直没见着他。”
“殿下带着人去收编军队了。”孟辞想着江憺那边一时半会儿也处理不完,就带着她出去看了看,慢慢就走到了城楼上,他指着下面道:“公冶善被关押,回了京城,他麾下的部队都还在这里,春海又递交了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