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剪子不断地挑剪烛芯。
她一会儿想,如何给爹爹交待,一会儿又想,要不要现在修书一封,跟爹爹说自己回不来了。
她摇头,偏着头去想,又觉得事情有些荒谬。
她与齐叔晏的婚约都没了,她现在跟着人家大摇大摆回齐宫,该冠着什么名号?
总不能,像个使臣一般地过去罢。
“不行。”她坐了起来,觉得爹爹说的还是有道理的,这么名不正言不顺地跟着齐叔晏回去,怎么想都不妥当。
“什么又不行了?”帘子掀开,她背后袭上来一阵细风,是齐叔晏的声音。闽钰儿一顿,还未回过头去看,男人的手就按在她肩上。
“你来了。”闽钰儿侧头去看,齐叔晏却是两手都环了上来,直压得她不能转身,男人的下巴就磕在她头顶上,紧贴着她,颇是亲密。
闽钰儿抬手推了推,齐叔晏不为所动。罢了罢了,她叹气,横竖这几日都是这么过来的,她做不到齐叔晏一般习惯亲密,只能慢慢来。
“你方才说什么不行?”齐叔晏问她。
“没什么没什么。”她赶紧说。可不敢在齐叔晏面前提这茬,否则不知道男人又要说些什么。
“遇上什么事给我说。”他轻轻道,“现天下,你要寻一件我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