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这可是要去见客的。”
齐叔晏看着脚下的路,目不斜视,“对你来说,他们已经不算客人了。你便是穿着寝衣去,也无人见怪。”
小姑娘讪讪的。这不就是在说:她在公冶衡面前不必拘束,横竖她什么模样男人早就了解的清清楚楚了?
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
眼看要到了,闽钰儿还是跳了下来,她有些怕见公冶衡,便自觉地半掩在齐叔晏身后,待走近了,反倒是一道熟悉的女声传了出来:“见过殿下。”
许久不见,高笙还是那么端庄大气,她穿着浅紫色的罩衫,看得出身形依旧苗条,那她旁边坐着的,那个穿绛紫长袍,一言不发的人,定然就是公冶衡了。
从闽钰儿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公冶衡黑色的皂靴,也是和他一样不动分毫的。齐叔晏回头,瞧小姑娘已经吓得不敢靠前,不由得微微压了眉梢,拉着闽钰儿的手腕,拉至身前,大大方方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公冶衡却是没抬头,不咸不淡地跟着高笙道了句:“见过殿下。”
闽挞常是稍迟一些来的,彼时宴上安安静静,除了闽钰儿一个人在笨手笨脚地剥紫提,其他人都只是淡淡地捡着茶在喝。
闽挞常瞪着小姑娘,意思不言而喻:觉得没意思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