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平。”
高笙面色不变地听完,情绪并未太明显,她只是道:“兄长累了,还是快些寻个地方歇息才是。”
公冶善笑了一声,他似是在换衣衫,声音也有些不清楚:“今年的大雁走了么?”
大雁?
高笙不明所以,她抬头看了看,暮色将至,天地混沌,并未见到什么大雁。
“是该走的时候了,来年春海回暖的时候,会回来的。”
公冶善说完,便不声不响起来。高笙是有耐心的,她在外间等了许久,里间一点声响都没有,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声:“兄长可换好衣衫了?”
无人回应。
她试着又叫了几声,还是没有回应,顿时疑窦丛生。头顶不知何时卷起了浓云,眼看要变天了,云端里响起几声怪异的鸟鸣,就乍响在她头顶,高笙吓得后退一步,不知何故突然就后背发凉了,手下也起了汗。她最后带着颤,喊了一声:“兄长?”
有黑红色的液体从马车下蔓延出来,齐国的守卫最先发现了,登时叫了一声:“不对。”
随即推开了还在马车跟前愣着的高笙,剑捎挑开帘子:里头半跪着一个身形,头低垂着,气息全无,一把稍许长的匕首贯穿了男人的心脏。
公冶善自裁而亡。临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