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集团到底姓胡还是姓谢,还真没人敢说准。
谢父眼神黯了黯。
他原本也不太喜欢谢成,自从谢成说喜欢阿菀,他就更看不惯这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养子。只是父亲和阿菀都看重他,谢父也就没说什么,只是时不时敲打几句,以防他翅膀硬了,成天肖想些有的没的。
关于谢成身世的事,这几天谢父一直在关注。如果此事千真万确,他也不打算让谢成继续当这个总经理。
——只是,谢成不当,那要谁当呢?父亲现在还躺在病床上,生死难测,自己又闲散多年,这一时半会儿,还真是左右两难。
他头痛至极。
“父亲。”
突然,一声清澈沉静的嗓子将他拉回了现实。
谢菀来了。
她出门匆忙,只披了一件挡风的厚软长斗篷,也顾不得什么危险和陷阱了,身边只带了蓝添和保镖两个人。
一双如玉似墨的眸子扫过众人,巴掌大的小脸苍白如纸,陷在毛茸茸的浅色兜帽里,显得楚楚可怜、人畜无害。
“阿菀,”谢父重重吐出一口浊气,“你来了。”
“爷爷怎么样了?”
“正在抢救,医生说是脑出血。”谢父瞥了一眼紧闭的手术室大门。
胡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