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为了去医院与人对峙,谢菀强行压制了自己身体内本能的恐惧和悲痛,装出一副冷静柔和的样子。现在,那些慢了半拍的情绪纷纷涌上心头、刺进脑海,带来一波又一波的余震。
对别人来说稀松平常的事,于她而言,总要付出些代价。
“呃……”谢菀弯下腰干呕,她佝偻着身子,尽量让自己好受一点,从牙缝间勉强挤出一句话,“钱叔,我要找孙姐来……”
钱管家手足无措,拿出手机拨号,却迟迟无人接听:“小姐,现在凌晨了,小孙应该是睡了……”
按摩师不同于家庭医生或者保镖,通常都是白天服务,没有随叫随到的义务,孙姐八成是开了勿扰模式。
“要不,我叫叶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谢菀闭了闭眼,缓缓吐气:“不用了。”
这痛苦她似曾相识。一年以前,她每次尝试出门,都会引起类似的应激反应。
只是后来因为……她大好了,不再有这种痛苦,才慢慢忘却了。今天猝不及防,反而有些承受不住。
这是根深蒂固的心理疾病,叫医生来,治不好的。
她头晕眼花,任性地叫道:“那让谢成来——”紧接着,叫声戛然而止。
谢菀顿了顿,这才清醒过来:啊,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