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剪了很多。
像陶春兰这样玩命保护自己财产的人,农村里不多见,大多丢了东西后,欲哭无泪,破口大骂是少不了得,有的还焚香烧纸诅咒贼,最后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结。
除了丢牛那样的巨额财产,没有去派出所报案,报案也多半是没人理会,只能用南方古老的巫术一般诅咒。
而我小时候也做过“贼”,并且是屡屡犯.案。
李文白家里穷,所有土地都用来种庄稼了,能丢下一颗种子的地方都种了东西,没有多余的地方栽果树、种菜,我那四个一母同胞就少有瓜果吃,唯一的办法就是偷别人家的。
自与相认以后,我们是天天要伙在一起的,李文白家的孩子要做的事情特别多,好像很难有时间去为自己偷些馋嘴的吃,其实不然。
一大早要去捡蜗牛喂鸭子,这种事情一般是在夏天让他三个儿子去干,女儿跟着陶春兰割猪草。
我生活的那片土地没有特别高的山,读书以后才知道,那叫丘陵地带。大地上全是一个个大坟包一样的小山坡,最深的山沟也能半小时从沟底爬到山坡顶上,要捡到足够的蜗牛,需要跑出好几里地去才行。
清楚的露珠还在,东边的太阳刚刚红起来,李木、李水、李余三兄弟就已经出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