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一声闷响,随即拿出打火机来点上烟,深深吸了一口,边吸着烟又捡了好几个烟头拽在手里。
我已经坐了起来,看着老头子心满意足的抽着烟,就像皇帝刚从宠爱的妃子榻上下来一样悠闲自在,他离我一米远蹲下来,一手夹着烟,一手拉过麻袋,屁股坐在麻袋上,黑亮的目光从沧桑的脸颊上射向我:“娃儿头,从家里跑出来啦?”
我想他一定是在跟我说话,我把本来想好好品味的馒头全部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点点头。
脏老头对着天上吐出一缕长长的烟,烟在空中消散时,他用力的咳嗽两声,指着我的帆布双肩包:“家里有啥不好,非得往外头跑?唉!这世道。”
像是问我,又像是在为世道感叹,我故着镇静,不敢有丝毫懈怠,也可能是神仙故意扮成这模样试探我,农村这样的故事很多。听说有一个人挑米出去卖,走得特别早,路上还没有人,这个挑米卖的人也是很穷才会去卖米,路上却遇到一个叫花子在路边烧火煮饭,看到挑米的人经过时,向挑米的人要米下锅,说锅里只有水,就差米了。挑米的自己也很穷,但想到自己好歹还有米可卖,叫花子连一粒米都没有,就给叫花子锅里倒了米,继续挑米往集市上走,还没走到集市上,就有一个人以市价百倍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