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极其奢华的日子。
依依以她在所住小区见到的‘普遍现象’,给自己的耻辱感穿上了盔甲,并且,还从中找到了自己比别人大多数人高尚的地方,她自己觉得至少她是有信义的,这份高尚是她的精神支柱,很重要,无奈中看到最有用的真理。
过了一年的太平安稳的日子,台湾人让她走,意思是不再“续约”。在依依住进那座房子里时,她知道那是别的女人住过的,她走了,是因为台湾人找到了新人要去住。台湾人本来把她介绍给另一个人的,依依没有答应,她给我们说:“我存着一笔钱,自己可以租房子了,以前认识的一个好姐妹告诉我“上班”更自由,钱也不少挣,我才跟着姐妹一起去上班,没办法,做其它工作累死累活的,一个月余不下几百块钱,没办法啊!”她强调着这是最能让她觉得付出和回报最‘公平’的职业。
我能理解依依为何要把她的故事讲给我们听,她的话外音是:“我不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你们别小看我,生活一步步把我逼上了这条路,我也想做一个体面人,可是生活不给我体面,或者说看似体面的生活其实比我更不堪,剩下的那些就不能叫生活,她们是没有办法才忍受每天十几个小时的工作,她们要是也长得漂亮,一样的会离开那样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