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没事,继续吃,还有呢。麦子,你也算得很准了,我想你也明白,就像你说的,望族内多争斗,正是如此。内有争斗,外也有,古时一朝天子一朝臣,今天依然如此,身在高位,更加危机四伏,一般百姓家担心衣食住行,到我这个位置,担心的又不一样。虽知道‘一死万事空’,活着的时候,难免还是要担心如何传承门户,这就是人,这也是最最难的。”
“齐爷,放宽心,您还年轻着呢。”
“不年轻了哦,很多事情要早作打算的好,如你算的一样,亲人离心、离散,面儿上虽都过得去,各自心里却还有另一本帐。我家族兄弟姊妹不少,大多已定居海外,但我阿玛只得我一个儿子,我现在也不过是顶着一个虚名,算是为祖上留一份光,当然,我家族中人高位虚名得不只我一人,也不指望我一人为家族留光,与祖上荣光比,这都算是大败落了。”
听小语叫他‘阿玛’,能想到他的大概身份,他不明说,我也不好挑开这帘子。
他继续说道:“我本不担心一生所成交给族亲,可是啊,别人越要夺,我就越是不甘心了,况且小语虽是收养,与我情同亲生,不能不为她打算,高门子弟多虚情假意,小语是一定忍受不了的,既忍受不了,必惹灾祸,我活着时没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