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一贯传统,过年期间要去走亲戚,而梁凤书却从不去别家串门,三亲六戚到家里来看望我们,邀请我们去做客,梁凤书都一一推辞,给人一种当了作家就摆架子的印象。
本想劝她还是出去串串门,不然别人会觉得我们太过高傲,我自己讨厌有人在我面前高人一等的感觉,‘己所不欲勿施于’,我也不想在任何人面前摆架子,也没觉得自己优于别人, 我还是那个离乡背井的少年,只是兜里的钱多了一些。
也知道梁凤书心中冷漠,爱恨分明,对外人少有表现热心肠,在深圳这么几年,她没有交一个朋友,始终只有露露和小芬。冷眼看人间,这就似她灵魂里天生带着的一样,把不愿随波逐流做到了极致,除非生活逼迫她去虚情假面,好在她命好,生活没有胁迫她太久。
她对她父亲也那样冷漠,如有永远化不开的宿怨,自始至终不和她父亲聊天,我都觉得她父亲很可怜,他一个大男人,好不容易厚着脸皮给自己的女儿说几句话,梁凤书以冷漠的表情,“嗯”、“啊”、“哦”,蹦出一个个这样单一无情感的字作为回应,并故意不耐烦地匆匆结束谈话。
因我担心遭到金、殊二人所派的人跟踪,以从前在这座城市历经太多苦难为借口,天天盘踞在家里喝茶,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