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肖玲玲说完,梁凤书把腰挺直,仰着头看着神龛:“李爸爸,我生是麦子的老婆,死后还和麦子做夫妻,我们永远供着您,照顾着妹妹,李爸爸在天之灵好好看着,您的儿媳妇绝不会让您失望。这些年,苦了麦子,更苦了玲玲,李爸爸保佑我们吧,我们永远是一家人。”
拜完李瞎子,肖玲玲拉着我们上楼去,指着唯一装点得如喜庆的洞房一般的卧室说:“看,离家前就是住这里。”
我含泪看着门上和屋里墙壁上的大红喜字,知道是肖大刚接到信后新贴的,却也能看到六年前的旧痕,肖玲玲一定曾贴过一次,但那时这屋里只有她一个人入洞房,夜夜流泪到天亮,那时她才十五岁。
又看看楼上其它几间屋,全都是崭新的床上用品,肖玲玲高兴万分:“爸爸做事真周到,你们看,布置得很好,晚上我们就住这里。”她又小声对梁凤书说:“你住我们隔壁,等爸爸他们睡觉后,我和你换过来。”
见肖大刚把每间卧室都铺排得舒舒服服,心里也很佩服,想肖大刚也算是个知识分子,在农村里滚混半辈子,早已没有知识分子的样子,还嗜酒打走自己老婆,从铺排来看,却依然能看出肖大刚的讲究与细心,处处显示着他默默无闻的父爱。
梁凤书带着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