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布和平措又在火堆外对练开来。
梁凤书突然疑惑地问道:“其实我觉得你们这个村支书挺憋屈的,还以为他能闹出些动静来,起码他的家人也要出来指桑骂槐地咒骂一气,没想到就这样没有了下文。我们那里的村长,个个都是狠角色,个个都捞得盆满钵满的,嚣张得很。”
李水马上给她解释:“广东那边经济好,当然不一样,我们这里的村长没得捞,顶天了占点小便宜,镇里的人还捞不够,更轮不到他们。不过他还是可恶,对着镇上官员一副奴才嘴脸,在村里以为自己掌握生死大权。他以为还是以前那个样子,以前农村人没见过什么世面,现在都是外面跑过一圈回来的,谁还在乎你一个村长,再说了,又不是我们投票选出的,是镇上指定的,那个听话镇上就指定那个当村长,谁还鸟他们?我现在看到镇长也故意往地上吐口水,狗日的,还能咬我吗?”
李余兴致勃勃地说起故事来,眉飞色舞,一遍说,一边比划,独自演绎着滑稽戏:“上次镇长带着人从公路边路过,杨三娃正好看到镇长对着电杆撒尿,杨三娃在一旁大喊起来:对到电杆撒尿一个脚要抬起来,走的时候闻一闻,还要刨点土,千万莫忘了本哦。旁边的人笑惨了的,镇长气鼓鼓地走了,杨三娃还不是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