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过倒塌的围墙,芳草萋萋,淹没半个人高,在这处已经圈禁还没有开工的荒地上,一堆炭火上已经发出滋滋的烤肉香。
六个鼻青脸肿的人被阿虎的小弟捆绑好扔在地上,嘴巴被堵得严严实实,四周站着好几十号精壮青年,在城市朦胧的灯火映照下,一切都如此的坦然自若,就如那些角角落落的蝇营狗苟,夜,不理会这些断弦杂音。
阿虎打开一瓶啤酒递给我:“麦少,长夜漫漫,我们先吃点喝点,你就当这里是私人露天夜排档,吃着喝着看戏就成。”
不知他什么时候搞来的很多沙发垫子铺在地上,还有两张长条桌,盘子、筷子、杯子一应俱全,几大箱啤酒堆在一旁。几个小弟在一旁的碳火炉上烤着肉串,看着非常专业。
城市的霓虹已经暗淡,远处的高楼大厦没了万家灯火,就像一根根枯萎的参天大树矗立在大地上,光秃秃没有任何枝丫。那些幽暗的光,是萦绕在钢筋混泥土丛林上的萤火虫,有的孤零零的亮着,就像即将暗淡的星星,也有的成群结队闪耀一片,像黑夜里的鳞斑。
这片荒地不会寂寞太久,很快会生长起高楼大厦,这座城市生长得太快,每一寸土地都不会浪费。或许每一寸土地变成高楼密林之前,都像今晚一样,曾寄宿过残酷与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