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措站在客厅里,见我进去,指一指紧闭的房门。
汪朝和拉着平措到旁边沙发上坐下,阿秋对我使使眼色,她自己站到窗户边,打量着外面。
轻轻敲门,里面立刻传来林迪薇的呵斥声:“滚,滚!”
“姑姑,是我,我进去了啊。”说完径直推门进去。
她坐在浅黄色的沙发上,泪眼婆娑地看着我,眼睛红得像灯笼,妆也花了,冷漠地、气鼓鼓地把头歪到一边。
我在沙发的扶手上坐下去,把她的头抱在怀里,找不到什么话安慰她。她视老代如兄如父,如今虽然大仇得报,可又相当于一位亲人因此丧生,这种悲伤只能慢慢消化,任何安慰的话都显得寡淡无味。
那种“节哀顺变”的话我说不出,人活着,除了活着,情感是最紧要的,这种上天赋予每个人的命脉,只有自己能消融。
情感,是上天让生命能繁衍生息的法宝,动物也是如此,一如那山野间的悲鸣。
她紧紧抱住我的腰,放声痛哭起来,炙热的泪水立刻湿透我的衣裳。
见旁边桌上的餐食一动没动,我轻声说道:“姑姑,陪我吃一点吧。”
给她擦干眼泪,看她凄楚的脸庞,实在让人心痛。让阿秋把饭菜在微波炉里热一热,这是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