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布、平措、露露、小芬虽然没见过李木,但他们都已经见过我另外两个亲兄弟——李水和李余。
一家人,随意喝酒,李木已经在夜店工作六年,我们任何一个人的酒量都不如他,家里也不是应酬,大家尽自己的量喝,贡布和平措还不能喝,得提防被人偷袭,我们欢乐,可我们也带着愁绪。
李木比我晚一年离开家乡,他早年也历经过我早年的苦难,城市里的漂泊感和无奈他是懂的,我们都不用言说,一边喝酒,一边先听他讲家里人的事情。
我的故乡依然是一个贫穷的山村,改革开放已经二十多年,就像这改革的春风无法跃过千山万水,无力抵达那片千万年不曾动容的土地,而故乡的贫穷气息把年轻人都熏走了,故乡越来越贫瘠,越加萧条。那些曾种满庄稼的土地,大多已经杂草葱茏、枝蔓横生,热闹的山村在改革的春风中变得更加寂静,寂静得人影稀落。
李文白独自坚守在家中老屋,他已经不在每天扛着锄头到山坡上去,山坡上已经没有能藏身的油菜地,他和邻居媳妇罗元梅的约会改在了家里,因为家里只有他一人,他们俩翻江倒海也不会受到任何干扰。
想来,我的故乡里,最应该感谢改革春风的是李文白,当村里人携家带口陆续离开后,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