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龙自觉犯错,站起身来:“秋姐教训得是,我们今晚开始轮流吃饭,轮流睡觉。”
平措放下碗暂歇:“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反正也冷了,都穿着防弹衣睡,麦哥还得把从前的护套带上,有备无患。马哥,要不你先去门外看看,我很快吃完去替换你。”
我的心里竟然有些亢奋,一点也不担心害怕。或许,我一直在等着事情发生,期盼着比富春江水还淡的日子,能在事情中出现转机。能怎么样呢?不就是佛爷派人杀上门来吗?我历经太多次鬼门关,不只不怕,反而有点爱上了在鬼门关徘徊的刺激感。
仔细想来,其实我和那些离开的安保队员一样,心里从没安分过,总觉得自己青春华年,不该活得如此悄无声息,总觉得自己有登天的本事,能干出光耀华夏的事来。
在江南这一年半里,日子太平静了,平静得就像一缕烟漂浮在真空之中,既散不了,也漂不走。
“倒不用那么小心,来,把酒干了,吃饭,该来的总是要来。”我率先端起酒,一饮而尽。磕磕筷子,夹菜给林迪薇:“姑姑别担心,快吃吧。”
估计林迪薇和我想的差不多,她肯定一直盼着佛爷能出手,行将就木的人,能不盼着把最后的心愿了结吗?死,当然是谁也不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