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着烟,看着枯枝败叶覆盖下的这片土地,不能不想起他们活着时的模样,嚣张跋扈、趾高气扬、八面威风。汪朝和临终时的模样最是深刻,他匍匐在自己的鲜血里,就那样死在我眼前。
贡布盘腿坐在汪朝和墓地旁,念诵一阵经文,站起来,打断我和耗子、阿华的感叹:“哥,汪队生前常说腰痛,去拔些鸡骨草栽在他墓地上吧。”
贡布的话让我们茫然不解。
小廖踌躇着看看我,目光开始在林中寻找起来:“我去吧,鸡骨草要往下一些才有,经常流水的地方多。”
贡布马上阻止小廖:“还是让哥自己去拔吧,必定是他和汪队的情谊。”
见贡布眼神,我明白过来:“好,我去拔,唉,汪队哦,我也就还能为你做这最后一件事了。”
我正要往断崖下跳,耗子一把薅住我:“老大,别信贡布的,谁知道这林中有没有埋伏,要为这事出岔子,可划不来啊。”
阿华嘻嘻一笑:“耗子,你狗日可别乱表忠心,难不说贡布会害老大?”
耗子回头,对着阿华恶狠狠地说道:“你个扑街,不知道老大曾在这山上有过两场生死之战吗?哦,不对,是三场。”
贡布闷闷说道:“耗子说得在理,你们守着,我陪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