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回忆淤塞,康暮江踌躇难言,他并没直接回答我的疑惑。
“麦子,你或许从书中窥见过那个疯狂年代的冰山一角,而真正的真相没人写,也没人能写得出来。那十年,看似是无序的群体性运动,其实都是解决个人恩怨,从上到下都是。”
“个人恩怨?”对于康暮江粗略的解释,李木率先惊呼起来:“怎么可能全是个人恩怨?康爷,几千万人参与其中的运动全是个人恩怨?”
康暮江看看我的表情,微微点头:“看来麦子也是如你兄弟一样看法,对吧?”
“是这样,康爷,几千万人参与的事件不能全是个人恩怨吧?而且在那个时代,那样惨烈的事情不只发生在我们这片土地上,国外也发生过。”
“这就是书的局限性,也是写书人的局限性。从古至今,就没有群体性无意识事件,全都是一个个私欲难填的人,全是一颗颗残忍自私的心。”康暮江话语无力,却十分坚定自己的看法。
望一望东方霞光,康暮江继续说道:“任何一次看似群体性事件,都是因为一个人的私心,然后激起所有参与其中的人的私欲,都在利用混乱时代为借口,或者是响应号召为借口,从而张开自己残忍的血盆大口。而那些人性尚存的人便成为了牺牲品,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