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痒能忍住,可是心中的恶心感比痒还难受。遂想啊,以前书中那些英雄,在野地里埋伏几天几夜不动,是如何坚持的,难道都是文学虚构夸大?
生死关头,痒和恶心很快变得无足轻重,可那悉悉索索的声音却停了下来,应该是停在离我二三十米的地方。这样在黑夜里僵持,心中的恐惧感陡然升高,不敢动,害怕暴露自己,从而被对付致命一击。
不动也恐惧,担心对方早已发现自己,暂时安宁,正是对方在思考如何消灭自己,甚至这宁静中,自己的生命正在消散。
那一刻,真正感受到极度压抑的恐惧,感觉四周都是枪口对着自己,稍有不慎,立刻走上黄泉路。遂开始后悔让阿秋离开,又不敢发出信号求援,渴望自己的心跳不要发出声音,好让自己听清四周的每个声音。
僵硬地趴在地上,胡思乱想,设想自己马上就死了,心中却又感觉没什么,如果突然就死了,或许是人生最大的福分,这是彻底撇开世间纷扰的最好办法。
夜风时大时小,山林的呜咽声也随之起伏,所有的声音都变成折磨身心的烙铁,红透的烙铁紧锣密鼓地在身上狠狠落下,而且完全没有要停止的迹象。
感觉脖子硬了,一点一毫地转动脑袋,试图观察更宽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