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颇有质地,油黑发亮。
“多好的月色啊!”阿东慢慢踱步,指指天空:“如此良宵,你不是出过书吗,要有些鲜血增添色彩,是不是更诗意一些。”
想不到他也会说出‘诗意’二字,我怎么看,他都是一个无耻之徒,但可能在他心中,他觉得自己不比文学家更坏。
“雪儿呢?把他们三人交出来,我放你一条生路。”
“不急,不急。”说着,他丢过一件衣服:“看看吧,这衣服你应该熟悉,哦,你扒下过的衣服很多,不一定记得这件。”
我从杂草上捡起一看,是雪儿的贴身体血衫,上面有很多污渍,还能闻到丝丝腥味。
他又指着池塘外,趾高气扬地喊道:“别玩花样,咱们都知根底。”
“阿东,牢里没学会好好做人吗?……”
我本想嘲讽他一番,心里想着,趁他分神,直扑那探照灯,贡布他们就能趁黑杀进去。
他捏一捏拳头,发出清脆的咔嚓声,并及时打断我的话:“你当是来演讲啊?我没奖状颁给你,这里也没有领导。小杂种,你估算自己能撑多久?”
“没输过,倒下的都是别人,但愿你能撑住,不然再没机会舔姓钟的丢的骨头。”
“嘴巴挺硬,但愿你的拳头比嘴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