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我终究会像阳光里的尘埃,在风里各自飞散。
有时候雪儿突然想去远处游玩,我便告诉素素,我也要消失几天。她便夜里和我煲电话粥,却不承认关心我的去向,不承认她已经不习惯生活中没我,只说就我整天无所事事,可以随时打扰。
那是江南的第一场大雪,江南,大雪纷飞的日子并不多,每年就屈指可数的几天时间,素素又去山上了,因临近年关,山上几乎看不到游客。
那天我和雪儿跟踪上山,雪儿很是强烈地预感到,素素可能会跳崖。
我相信雪儿的预感,便整夜在车里裹着睡袋不睡,却不能把车子一直发动着,开空调,怕素素发现我在暗中跟踪她。
等到天快亮时,也不见素素从旅馆出来,我心里埋怨雪儿的直觉不准,准备到房间去享受温暖。
正当我要下车回房间时,在白雪映照天光的银色里,看见一个人独自走在白茫茫的雪地里,径直向着悬崖边走去。我的心揪成一团,拼命祈祷:千万别跳,千万别跳。
素素没有走向她经常坐的那张长椅,身穿黑色羽绒服,踏着白雪,很是从容,目光专注地盯着前方的辽阔无垠,好似要独揽第一缕晨曦。
她迈进了已经只剩枯枝的荆棘刺丛,我便提着早准备好的套绳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