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潇的心里,语气说是放不下虞歌,不如说是放不下当年的执念。
当年他只是个废王,能站在他这一边的人屈指可数,他对一切都不在意,也不信任身边的任何人,他只知道,他想要得到皇位,那边不顾一切的去争夺。
可虞歌离开的时候,他才开始知道心慌是什么滋味。
他在想,或许,那便是人间最普遍,也是最难得的爱了吧。
在这世间,人心难得,可人心也是难测的。
就像几年前的虞歌,本来还与他一起锦瑟和睦,在下一刻,就能如此决绝的转身离去。
楚潇这些年来,恣意惯了,潇洒惯了,高处不胜寒的时候,他感觉身边一切的阿谀都变得那么让人作呕。
大臣惧怕他,百姓也害怕他,甚至就连自己的儿子楚琛,在看向他的眼神里都有着恐惧。
你说,当初那个笑着和他说能付出性命的那个女子,为什么就不怕他呢?
楚潇看着灵笙在大殿里翩翩起舞,看着她跳的那么好看,看着她在翻转之间,对着他明媚的笑,他便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空无。
“君上,那南疆里有一封加急的信送来了。”
楚潇的神思在这一刻被打乱,灵笙见状,也是连忙停了下来,看着楚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