疚。
“小歌儿,她说的话?”
“祖父,我都忘了。”
忘了,是真的忘了吗?
这女子对虞歌说的那些话,造成的那些伤害,冥老知道,只怕是一辈子都无法消散了,那件事,本来就是虞歌极其忌讳的事。
它就像一个伤疤一样的跟着虞歌,每一次在它快要好全的时候,总是会有那么几个人,将她的伤疤重新撕开,然后撒上一层又一层的细盐。
她们只管自己心里乐意,哪里知道恶言一出春日寒。
那件事,虞歌对冥老说:“她们说得对,祖父你不要恼”的时候,小歌儿的心里该有多疼啊。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可是那些恶言,仍旧不肯放过小歌儿。
明明,虞歌什么都没有做错啊。
可是这些人,却给她扣上了如此多的帽子,殊不知,虞歌也是一个女子,也是一个只活了几十年的肉体凡胎。
她也有心,也会痛,只是没有了凤卿尘,她的疼痛,就没有了述说的地方,也没有了述说的意义。
而这一次,虞歌回来,想的也只是如何应对那黑山突然溢出的瘴气。
想的还是怎样拯救黎明百姓,天下苍生。
睡在床上的虞歌,又怎么会不知道冥老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