臾后才后知后觉。
原来,上次坐飞机坐大巴时晕车被他记心里了,这不,才开了这辆车出来。
莫幽目光灼灼地锁着陈甯,陈甯脸上火辣辣的,感觉自己无处遁逃,只得垂下头来,盯着自己的手指上的关节。它们就像凸起的笑脸,在暗暗笑话她的懦弱。
“哦,对了,你不是说聊聊你小时候吗。对了,丁博东是你养父对吧。他知不知道你出事了?”
“你很喜欢他?”莫幽答非所问。
“说实话吗?我也不知道?我对他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恐惧感,每次看到他时,全身寒毛就不自觉都竖起来,就像兔子看到猛兽,猫见了老鼠一样,那种感觉很不妙,不受控制。所以每次我都要用全部的意志力去压下这种感觉。”
“可能他长得比较像老虎。”莫幽耸耸肩,说出了一个不合时宜的冷笑话。
陈甯假意不经意地抬眸扫了他一眼,见他正睨着窗外,又迅速转过脸去。
“倒不是他长相与气场的问题,如硬要说这些起了点作用,那也只是铺助作用。我对他的恐惧好像很悠远,生根了。”
陈甯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侵入骨髓的恐惧,就像狼怕火,与生俱来般。而且除了恐惧以外,还有另一种微妙的情感,说不清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