缀了这单调的地板。
莫幽独自靠在书架上,望着柔和的灯光,唇角的弧度越来越深。灯光下,他的身形颀长,修长的侧影投到地上,异常的孤独,影子投印出的脸部轮廓更为深邃。
……
在地下室的牢房里,昏暗的光线让陈甯有些昏昏欲睡,她盘着腿,闭着双目,长而细密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像蝴蝶扇动的羽翼。
牢房并不像想象中的混乱而肮脏,只是简单了些,两张床,两把椅子,简洁而干净,就是有些闷热。
吴年坐在一旁,本想安慰陈甯,见她不理会自己,倒是有些尴尬。他摸了摸鼻子,只得哼着气生堵着心。
当初阿平带他去医院见她时,他就万分诧异,这个女娃,除了气质上有偏颇外,外形跟当年年轻的童心几乎长得一模一样。
她不是被烧死了吗?
难道是误会?可他却因为这个误会内疚了将近二十年,也因为这个事情被人追杀了那么多年。他东躲西藏,最后老母亲死了,自己也变成风中枯槁。
陈甯突然睁开双眼,犀利地看着对面瘦骨嶙峋的老人:“我该叫你'父亲'?”
虽是问话,却没有一丝的温柔,更像是一种质问,吴年诧异地抬头,撞见女子犀利的眼眸时,心被狠狠剜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