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上辈子嫁给他十年,她也是叫他商大哥,“老公”这个称呼,他不让叫。
“笔呢?商大哥你有笔吗?”
黎粹脸上是掩盖不住的笑意,勾人摄魄的美眸被泪水冲刷过后湿漉漉的,口吻轻快愉悦的向他要笔。
饶命?
饶谁的命?
这个反应,倒是出乎商琛的意料之内。
因为他从她的胡言乱语中,隐约听到了些许的如释重负和解脱。
他没工夫看她“变脸”的把戏,也不愿意多做纠缠,将早就准备好的笔递给她。
现下,离掉这个可笑的婚才是正事。
冲喜?
扯淡。
这是他迄今为止听过最扯的笑话。
黎粹在乙方签字栏的位置签上自己的名字,因为内心的喜悦,她签名的动作快速急迫。
她知道商琛在意过一个女人,白彦月,比商琛大四岁,早些年已经嫁到国外。
不过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她再也不想掺和。
黎粹知道后来的商琛有多恐怖可怕,如同不吐骨头的恶魔,将那些人逼入绝境,逼得那些走投无路的人陪着他一起发疯。
十年,血淋淋的教训还如同昨日。
她还有大好的人生,何必豁出性命,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