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之灵缩在轮椅里面，静静地坐在墙角。
她瘦小的胳膊紧紧地抓着轮椅的扶手，头低垂着，顺着自己的腿向下看，看到被空荡荡的裤口。
父母的吵架声隔着门从卧室传来。
“你还想要我怎么样？她在特殊学校每年学费就要六万！六万！还不包括食宿费和她的日常开销，我撑不下去了，你明白吗？”继父的声音比以往要大得多，声音也更加狂躁。
母亲尖锐的声音也传过来：“那能怎么办？你明知道她以前在普通学校的时候那群孩子把她关在厕所里一夜，整整一夜！你让我的孩子一整夜呆在又黑又冷的厕所里吗？他们会欺负她的，因为她是唯一特殊的那个！”
继父怒道：“那她就应该学会反抗！”
母亲嘶声喊道：“她膝盖以下全被截肢了！从十岁开始，没有轮椅她连动都动不了，你要她怎么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