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黎侧过头,“睡一会儿?”
郁梨愣了下,摇摇头。
她觉得哥哥离开视线以后,谢黎好像就变得有一点点不一样了——眼神情绪都懒散了很多,看起来没精打采,一副了无生趣的模样。
就好像机器玩具被拔走了“蓄电池”。
谢黎问:“郁睿每天来送你上学,然后才会去学校?”
郁梨回神,点头,“哥哥要往返家里和学校,很辛苦。我说不用他来送,但他不放心。”
“没有其他长辈帮他?”
“长辈……”郁梨摇头,又低下头去,“哥哥说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家里只有那个人。那个人不算爸爸,他从来不管我们,永远喝得烂醉,总是骂哥哥、以前还会偷拿哥哥辛苦赚来的钱……都是因为他,哥哥才更辛苦。”
听着郁梨的话,谢黎收拢指节,无意识地轻捏。他想起上周在郁睿脸颊上看到的那个很淡的红印。
之前他以为是三好生外表的郁班长和他藏在暗里的神秘女朋友争执的结果,而现在看,却更可能是一场家暴的缩影。
郁睿……
对这样一个人产生欲'望是自作孽。
不但要忍受欲'望的煎熬,还得承受良心的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