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底下的黑板擦也被某人勾走了,他这才勉强回过神。
而那一刻还被按在黑板上的手指慢慢勾起然后攥紧,郁睿轻吸了口气——谢黎脑子有病,他却还记得后面整个是全教室会看见听见他们的动作说话的同学。
他就算要捶死这个人,也不能在现在。
到此时,身前身后的空气终于不在某人的压迫感里叫他几乎无法呼吸,郁睿深深地冷冰冰地看了谢黎一眼后,侧对着全班学生的俊脸上,嘴角轻勾起来。
“谢黎同学不用客气,互帮互助。那剩下的你擦完,我去洗手了。”
语气不波不澜地说完,郁睿没给谢黎半点回话的空间,转身离开了教室。
谢黎就那样看着教室前门,直到那道背影都消失有好几秒了,他才像是突然回过神,低下头哑声笑了出来。
没有离着近的学生,那笑声又压得低,也就没人听得到,那笑里满浸着何等的愉悦兴味又是透着怎么样的一股子变态劲儿。
郁睿离开后,谢黎也懒散下来,他还没好的右手始终束手插在口袋里,仗着一米九的身高优势,轻而易举地把最上一排擦完,然后黑板擦一丢。
谢黎垂着那只沾了白色粉笔末的修长有力的左手,懒洋洋地走下讲台,又朝教室外走去。